【许墨x你】实验体
• 小甜饼，一定要看到最后，真的甜～
• 满足一下自己想看到那个理智精准如机器，锋芒毕现如利刃的Ares的愿望
• 最后，祝许先生和许太太情人节快乐，春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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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一定等我，无论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
许墨摘下眼镜，冰凉的指节抵着眉心，腕上的智能表显示着时间已经过去47分21秒，刚好能够完成一次REM*。
这是最近172小时内的第一次睡眠，许墨轻点腕表，面无表情地将数据录入其中。
自车祸起，他曾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反复被同一个噩梦困扰，以至于觉醒evol之后，他首先用来的便是控制自己。伴随着Evol的快速进展，脑域的其他空间被不断压缩，色感、味觉、共情能力，这些被判定为不重要的感知依次关闭。迟早有一天过于强大的evol会冲破生物体的极限，彻底摧毁这副身躯。
但是，无所谓。他想要的从来就不是长命百岁，他只需要在此之前完成自己所需的变革就好。
许墨已经很久没做过任何梦了，甚至几乎不需要睡眠，因此这难得的经历让他分出一丝心神去回忆刚刚那个意味不明的短暂梦境。没有任何异常，似乎只是一个简单的未经封闭的扰流波动。于是在被判定为不重要信息之后，许墨重新回到了操作台。
B115号实验体
许墨带上手套，精准地按住小鼠的后颈。
小鼠剧烈挣扎却始终无法脱离被掌控的命运，漆黑的眼珠中参杂着不属于动物的复杂情感，恐惧与绝望，憎恨与祈求。
许墨平稳地将戊巴比妥*缓缓推入尾静脉，30s后，失去知觉的B115号被拉开四肢，稳妥地固定在操作台上。
消毒，备毛，表皮切割，尽管已经重复过上万遍，许墨的操作仍然精确细致一丝不苟，认真对待每一例样本，大概是能给予实验体最后的尊重了吧。
锋利柳叶刀精准地切开颅腔——操作非常完美，只有少量血液渗出——许墨将电极一一连接至不同脑域。监控屏上数字闪烁电流变换恍如天书，而许墨却饶有兴致地牵起唇角。
Evoler人源化小鼠模型*非常成功，多次独立实验都证明了这套系统的可行性，现在，只需要模拟极限进化，寻找抑制或缓解衰竭的方案就好了。
许墨将编辑好的电流逐步导入，同时密切监测着B115的各项生理指标。
起初非常顺利，电极传来的数据显示小鼠大脑正被越来越大的开发，而药剂与微电流的刺激则使小鼠的生理状态维持在正常波动的范围，这仿佛一场刀尖上的舞蹈，带着危险而巧妙的平衡之美。
20.00%，30.00%，40.00%，45.17%*，忽然之间警报蜂鸣，微妙的平衡被瞬间打破，神经递质顷刻紊乱，能量代谢与染色质双重崩溃，组织器官迅速衰竭，短短几秒之内B115所有生命体征消失，变成一具余温尚存的鼠尸。
意料之中。
许墨抬手标出几个节点，evol进化带来的细胞高增值与高能耗使得基因突变不断积累，染色质组崩溃是迟早的事，这个问题不解决，evoler的生存期就不会得到改善*。
锋利的柳叶刀干净利落地依次划开皮毛，表皮层，肌肉层与腹腔黏膜，直至暴露出内里衰败皱缩的器官。尽管已经预知结果，许墨仍然一丝不苟地完成了最后的解剖，将脏器依次分离隔离保存。
如果出生的目的就是为了走向死亡，那么希望这死亡来得更有价值。
许墨在保存管上一一写下标签，以备进一步检测。
只有那些空怀不切实际妄想的自大庸人才会用希腊神衹为自己的实验体命名命吧，他冷漠地想到，Ares与A001又有什么区别呢。
在他眼里，实验体只分两种，能够录入统计的有效数据，以及需要被剔除的离散点。
许墨将B115的尸体连同实验废料一同装入高压灭菌袋。
“咚咚咚”叩门声突兀地响起
“请进。”许墨褪下手套，声音温和。
来人并不陌生，B.S.决策层的腐朽凡人，为了保命强行中止evol，挣扎在权利与欲望的边缘，可怜的行尸走肉。
许墨有些无趣地想到，然而脸上仍是一派温和。
“D先生*，不知今日有何贵干？”许墨拉开座椅示意来人落座：“抱歉，实验刚刚结束，照顾不周。”
“不敢不敢。”被称为D先生的老者连连摆手：“不敢打扰Ares先生的实验……”说到这里，他隐晦地扫了眼尚未关闭的显示屏。
“如你所见，关键问题仍未突破。”许墨抬手将显示器大大方方地转向D先生。
“本不该在此关头打扰Ares先生，但是那件事有了进展……”D先生定了定神，尽管他什么也看不明白，但听到Ares如此说仍忍不住失落万分，毕竟如果连Ares都无法解决，恐怕是真的没有希望了。然而想到今天的来意，他又不得不打起精神继续说到：“恋语市发现了Queen的下落，也许能帮到Ares先生的实验也说不定。”
“哦？”许墨挑了挑眉：“不是说Queen已经消失17年了么？”
他静静地注视着那张衰老的面孔，那混合着恶毒的谄媚与参杂着恐惧的算计，是多么——令人作呕——如果他还留存有恶心这种感受的话。
“这个……”Ares明明应该对此事一无所知，D先生却无端觉得对面犀利的目光已将他剖析殆尽，然而抬眼望去Ares神色如常，仿佛是个再寻常不过的询问。“是最近才收到的消息。”D先生干巴巴地回到。
“是我的独立任务么？”许墨善解人意地换了话题，他当然知道，所谓Queen的消失，不过是各派系利益角逐下达到的短暂平衡，终于，他们要等不及了。
“不……不是的，可能还会有其他evoler出行此次任务……但，我保证都是单线联系组织的。”D先生越发觉得坐立难安。
二桃杀三士，如此幼稚而拙劣的陷阱。难道我不值得你们花费更多的心思来设计么？又或者这已经是你们的杀手锏了？
许墨饶有兴致地想到，特质眼镜背后的目光冰冷如柳叶刀的锋刃。
D先生脸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
他有一万个理由拒绝，然而，却无端端回想起刚才短暂的梦境。
“请一定等我，无论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以及那仿佛存于脸畔的温软呼吸。
“好的。”回答出口的同时，许墨自己也有些惊讶，但仿佛又有些如释重负。
“请务必再考虑……你说什么？”D先生惊讶地抬起头。
“我说，好的。毕竟确实可能与我的研究有关。”许墨的表情温和而疏离，仿佛从未改变。
“这是资料，您留步留步。”D先生忙不迭地将文件递出，快步离开实验室。
那份资料里，只有一张照片和一份简单的身份信息。
“唔……”你有些不舒服地扭了扭，大冬天为什么这么热呀，而且，被子好重哦……
“抱歉，吵醒你了么？”先生好听的嗓音从头顶传来，然而他紧搂你的双臂仍然没有任何放松的意思。
你的脸侧紧贴着他的胸膛，整个人严丝合缝地陷在他怀中，耳畔传来的心跳也确实过快了些。
动作已经先于你的意识，你伸出双臂回抱住他，然后才反应过来，先生现在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太对，尽管你经常强迫先生与你一起按时睡眠，但他仍旧是静静看你整夜更多，一般情况下，他绝不会做出任何打扰你休息的事。
感受到你的拥抱，他似乎平静了一些，但仍旧犹豫着没有放开手：“可以这样睡么？”
“等一下，先生，你是做梦了么？”你忽然福至心灵脱口问道。
先生一反常态地没有答话，因为紧拥的姿势，你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可是，这是好事呀。说明你在慢慢放松，逐渐恢复呢。”你只好一边安抚似的摸着他的后背，一边继续自说自话。
不得不说，先生难得如此直白地流露出依赖之情，让你觉得有些窃喜，当然，这个就没必要让先生知道啦。“可以告诉我，梦到什么了么？”
短暂的沉默过后。
“梦到了以前。”先生柔软的温热的唇蹭过你的前额：“梦到遇见你之前的事，我忽然在想，如果我未曾来恋语市，有未曾遇见你，现在会是怎样……”他的声音缓慢而犹豫，仿佛浸透了悲伤与惶恐。
“不会的！”你努力从他怀中挣出，双手捧着他的脸，好让他看到你的眼睛。
“请一定等我，无论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你斩钉截铁地说到，目光连通的瞬间你有种奇妙的感受，仿佛你满怀热切的执着穿过沧海桑田，在那落满星辉的双眼打下了亘古不变的烙印。
你看到他的神情有一瞬间的错愕，而后那渐渐绽放的微笑如同深夜里的昙花，是述不尽的温柔与深情。
“谢谢，我爱你。”他轻声说到，温柔得像怕惊动蝴蝶的翅膀。
“我也是！永远爱你！”你才不管那么多呢，伸出双臂紧紧搂住他的脖颈，狠狠吻上那双唇。
夜还长，而今后还会有数不尽的甜蜜日子。
*REM Rapid Eye Movement 快速眼动期，属于睡眠周期的第II阶段，也是梦境高发的阶段。
*戊巴比妥，动物实验常用麻醉剂之一，符合动物实验伦理。
*人源化小鼠模型，动物实验常用手段，用于在小鼠体内模拟人的免疫系统，是现行通用的实验方案，符合动物实验伦理。
*正常情况下，人脑中活跃神经元在3%到10%之间。注意，不活跃的神经元并不代表未被开发，但是这部分神经元的作用尚属未知。
*瞎扯的，别当真。
*D先生是谁，不知道，可能是叠纸吧🙄️
*许先生的evol是什么，不知道，你的evol是什么，也不知道。但是第九章里你的evol与许先生的evol叠加，似乎可以短暂的连通过去，比如那张写着许墨的字条，比如手臂上形成又消失的伤口。在后续剧情打脸前，就让许先生与你接触的原因，是你未来亲手写下的羁绊吧。
*谢谢你看到这里，拙劣的文笔写不出许先生万分之一的好，只好祝大家情人节快乐，新春快乐！
- F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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